【笔X妳】悄然 08、09
08
趁着南巧整理着会议讨论出的结果以及数据时，妳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笔电上头，看着屏幕上头的企划内容，可却连一个字都读不进脑子里，妳的思绪依然在方才的对话上头停留。
或许是动摇了，妳开始思考起了南巧所说的话。
大学毕业后进入了职场，确实有不少追求者，但全被妳给拒绝了。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，妳的年纪越来越靠近适婚年龄了，每次拒绝异性的告白也开始有点犹豫，会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定下来了。
脑子理性的思考，可情感却还是让妳无法妥协。
其实家庭并没有给妳压力，父母对妳的恋爱状况其实不会多说什么，可家族里头总会有些爱说长道短的三姑六婆，这么多年来都没个交往对象，难免被人在背后议论，这也成了妳总不喜欢参加家族聚会的原因。
多管闲事的人妳也见多了，总拿着一本名册问妳哪个男人好，说要帮你安排相亲，偏偏哪个男人妳都不喜欢。渐渐的，妳回老家的次数减少了许多，毕竟妳不想要听那些人成天追着妳问感情状况，更不想要被逼着去相亲。
总觉得这样好累啊……妳偶尔会质疑自己为什么要爱得这么疲惫，但只要脑子里浮现林在范脸，质疑好像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。
妳因他而纠结，却也因他而不纠结，他的存在总是让妳自相矛盾。
不晓得盯着笔电发愣了多久，直到林在范拍了拍妳的肩膀后，妳才回过了神。
「在发呆？」
妳摇了摇头，指着屏幕上的企划书说道：「我在看资料。」
「妳已经看同一页十分钟了。」
一句话拆穿了妳的借口，妳瘪了瘪嘴，小声地抱怨这他一点都不给妳留面子。
妳把笔电的屏幕转到了林在范的面前，开始向他讲解关于公司的营运模式、合作的方案以及向他分析关于合作的利弊。
他听了妳的讲解后，只说了一句：「妳平常都是这样说明？」
「是的，有什么不妥吗？」
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，林在范看向了妳，现在的妳和以往他印象中的妳有点不一样，或许是平常看见的都是较为怯弱的样子，没见过在职场上头那般果断、自信的妳，让他感觉有些新鲜。
「我见过很多业务员，一般都会把优势放大、隐藏缺点，倒是少见到像妳一样把优劣都分析得一清二楚的人。」
妳听了他的话，轻轻地笑了，「那样的方式确实比较容易说服人，可是没有任何方案是完美的，总得承担一点风险，如果不把话说清楚，很容易让对方觉得提案是完美的，那就没有失误的退路了。」
在职场上混了三年，妳早就不是新手了，妳也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业务技巧。或许是个性关系，妳讲求效率，讨厌提案进行到一半时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而停摆，所以干脆直接把话说开，让客户评估能否接受缺点的部分。
「嗯，蛮喜欢妳这种做法的。油嘴舌滑的人我见多了，找到漏洞问他们时总回答不出来，一点水平也没有。」
这diss还真不留情……妳在心里默默地吐嘈着林在范的毒舌，也庆幸自己方才的表现没有出错，否则真不知道要遭受他怎样的批评。
「妳的提案确实比其他公司好，不过金费方面……」
林在范还没说完，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，「价格方面能再调整的，合约期限签越长就越好谈。」
小聪明都使在做业务上了，林在范当然也听出了妳这话的意思，揉了妳的脑袋一把，要妳下礼拜把合约书带来给他。
妳知道他绝对是放水了，不然一般人怎么可能一次提报就能和林在范签约，依他谨慎的个性，没提报个两、三次是绝对不会签约的。
还记得上次公司派了A组的一个女业务员来谈生意，提报第一次结束后还在办公室里赞叹林在范长得多帅，提报第二次结束后就在办公室里哭得眼线都花了。
这次能顺利提案成功真得感谢林总手下留情。妳在心里头这样想着。
「对了，妳请假了吗？」
「请假？」
「昨晚，我跟妳说把这个月的27到29号空下，不记得了？」
喝醉酒后经历的事情完全忘光了，妳摇摇头，心里还疑惑着自己是否真有答应这件事。
林在范叹了口气，正打算说些什么时，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推门进入办公室的人是南巧，她的手上还抱着一迭数据，走路有些不稳，妳见她这副模样，赶紧上前帮她分摊了一些，也帮她抱了一小迭文件。
「真是谢了，这没良心的总经理要我一个人把这一大堆的资料分类好，真是快气死我了！」
妳想南巧大概是这世上最有种的特助了，居然敢直接怼总经理，若是换成别人早就被炒鱿鱼了。
不过林在范就算被她给怼也依旧不痛不痒，压榨人的本性并不会因此改变。
「妳帮我订飞日本的机票，25号去程，29号回程，各两张。」
「等等，你要出差？」南巧疑惑地看向了林在范，「怎么没早点跟我说，我那两天没空啊，让谁跟你去？」
「本来就没要让妳跟。」
林在范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看了妳一眼，可这一眼就让南巧明白他想做什么，「你要带仪羽去？」
「欸？」妳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在范，想不透对方为什么要带自己去日本。去出差带上妳太不合理了，谁会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身边？这样自己会变成累赘的，妳不禁蹙起眉头，对于林在范的作法有些不认同。
林在范看着妳的脸，见妳一副不情愿的样子，他开口问了妳：「不会让妳干扰我工作的，还是不愿意吗？」
一听他这样问，心里头纠结了一会后，最后妳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。
妳不晓得他想做什么，可就算内心不安，却还是顺应着他的期待接受了他的提议。
09
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？」在妳离开后，南巧终于没忍住，开口问了林在范的意图，「你到底想要对仪羽做什么？」
林在范埋首于一堆文件之中，他假装没有听见南巧的质问，连句回答都不愿意说出口。
「林在范！你……」
「我和她的事，妳会不会管太多了？」或许是感到烦了，林在范抬头看着南巧，皱着眉头说着：「南巧，我跟她之间的事妳别插手。」
「我别插手？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玩坏她？林在范，你太卑劣了，你明明知道她多喜欢你，你怎么可以……」
「怎么可以这样玩弄她？妳要这样说对吧。」林在范笑了，他把玩着手上的钢笔，态度轻浮地说着：「玩弄她什么？肉//体？那是她自愿要跟我上//床的；情感？那是她自愿付出的。妳倒说说我哪里玩弄她了？」
南巧居然连句话都没办法辩解，因为林在范所说的都是正确的。
不管是情是欲，全都是妳自愿付出的，而不是林在范拿刀抵着妳的脖子逼迫妳，那确实不能指责对方有任何过错。
「或许你说得都没错，那都是仪羽自愿的……可你既然不爱她，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她？
你总给她一丝希望，不把话说清楚，有意无意做出些让她开心的事。你让她越陷越深，这样一直耽误她很有趣吗？」
「南巧，一块送到妳嘴边的肉妳吃不吃？
妳知道吗，正因为她对我只有喜欢，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，所以并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麻烦。只要做一点让她高兴的事情，就能够让她更喜欢我，我根本不太需要花心思去取悦她，妳懂吗？」
南巧用着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腕，她努力地压下了自己的怒气，告诉自己不可以冲动上前给林在范一巴掌。
不是因为上司下属的关系才不敢动手，而是南巧知道，这一巴掌下去，林在范大概会把帐算在妳身上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南巧放开了自己的右腕，她看着林在范，语气很冷静地说着：「我想大概没有人能说服你们两个，那就随便你们吧，看是她先受不了折腾离开你，还是你玩腻了抛弃她。」捧起了茶几上头的账本，南巧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林在范，「你要知道，你身边唯一一个能够对你毫无心计的女孩只有她了，她为了你放弃了多少机会你自己应该很清楚。如果她真的走了，就别奢望你想找回她时，她还会回来。」
这话林在范确确实实听进耳里了，他盯着南巧关上的门许久，又低头把注意力放回了文件上头。
像妳这样平凡的女生很多，林在范不是非妳不可，就算妳走了他也不稀罕。
况且，妳不会离开的。
离25号其实也只剩下一个礼拜了，妳算了算这个月的业绩目标，其实只要下周顺利和林在范签下合约基本上就没问题了。
只是……到底为什么要带上自己去出差呢？对于这问题依然很纠结，可林在范没开口说明妳也不敢问。
妳传了封讯息问了朴珍荣要请假的那几天有没有较为重要的工作，确认不会影响工作后，便直接向他提出了请假申请。
请假理由为和？妳想了想，随便找了个借口，说是家族旅游要去日本玩个几天。幸好朴珍荣没想太多就直接准假了，让妳松了一口气。
「朴课长谢啦，我会买纪念品回来给你们的。」
和朴珍荣寒暄几句后，妳挂断了电话，从床底搬出行李箱，开始整理要去日本得带的东西。
妳已经忘记多久没有出国了，最近一次大概是三年前，大学刚毕业时去了一趟欧洲，之后就把重心放在职场上了。
「欧洲啊……好久以前的事情了……」
其实出国那次也不是纯粹旅游，妳是跟着教授一块出来研习。那时候妳以第一名毕业保送研究所，所有教授都以为妳继续就读，可最后妳却放弃了注册。
当教授问了妳原因时，妳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不想再读书了，没有多解释什么。
到现在依然没有人知道妳当初放弃的真正原因。
妳大学毕业的那一年，正巧是林在范从研究所毕业的那一年。你们俩分别代表着企管系学士班第一名与硕士班第一名上台领奖，那时候的妳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。
如果能一直这么靠近他该有多好。
贪婪所致，妳在毕业当天向林在范告白了，但也同时被拒绝了。那时候的他只说了一句：「我不缺女朋友，如果是炮///友那我倒可以考虑看看。」
一般人都听得出来是拒绝的话，可偏偏妳把它当成了唯一希望，还答应了对方。
就像林在范所说的，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可惜，女人投怀送抱难不成还要装君子？你们俩从那天起，就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。
妳离开了校园，没有继续就读硕士班，和他一起步入了职场。每当别人问起这件事时，妳总是笑笑地说：「读研究所太累了，很多时候都得熬夜，报告、论文还有许多功课够累人了，上班还比较轻松呢。」
摸着行李箱的外壳，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虽然是自己做出的决定，没有资格后悔，但是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。
妳没有忘记在欧洲时，教授让妳上台分享就读大学这四年的心得以及收获，那时候的自己是很自信的。顶着光环毕业后，最后却当了业务员，身边的每个人其实都觉得有些讶异，原以为妳所选择的工作会偏向管理类。其实妳只是想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，这样才有办法分些心力在林在范身上。
妳不在乎那些光环了，扔了也罢，妳唯一的期望，就只是想要他待在妳的身边。
明明不是什么伤心的事，可不晓得为什么，妳的眼泪不自觉的开始往下掉，妳抹了一把脸，揉着眼睛想止住泪，却发现眼泪根本不受控制。
爱使人贪婪，求不得的苦太痛了，痛得让人窒息。
TBC
昨天说去看医生，其实不是生病啦
是因为身体不是很好，所以会吃调理的药，让大家担心真不好意思（搔头
小天使可能会发现《抑情》是2~3回一发，《悄然》是一回一回发
其实是因为《抑情》一回大概1000+，《悄然》大概2000+，所以这就是为什么《悄然》回数更比较慢的关系